3.01 完整看待「素養」的意義


這是我在寫完一系列「十二年國教中的核心素養」文章之後的感想,希望身為父母或是師長的你,也能夠和我一樣,好好思考究竟哪些素養對孩子來說是重要的,是應該要被培養的。你當然可以和我有不一樣的想法,但你一定不可以沒有想法。因為這些素養即使要刻意培養都很不容易,更何況如果我們都不在乎,甚至還有意無意阻礙了孩子的成長,相信是我們都不樂意見到的情況。因此,我希望分享在我寫完「自認為完整」的核心素養系列之後的心情,更希望父母跟師長,甚至是孩子自己,也都好好思考究竟哪些素養是重要的,是應該努力去培養的。

(過去我們通常用「能力」來描述這個概念,但在十二年國教的課綱中,把「素養」定義為:知識、能力和態度,我覺得比單純用「能力」來描述又更具意義,因此我接下來都以「素養」的概念來進行討論。)

擔任老師已經超過二十年,我總是不停在思考課堂上應該教授給孩子什麼樣的內容。我曾經認真寫過很多「OO素養很重要」或是「XX素養很重要」的討論文章,但是究竟還有多少「很重要」的素養是我們該教給孩子的?OO素養和XX素養是什麼關係?怎樣教才能培養OO素養?怎樣教才不會讓孩子缺少XX素養?想來想去,總有一種見樹不見林的感覺,這種感覺和我剛加入海洋教育團隊的時候超像!成天OO也是海洋教育,XX也是海洋教育,卻沒有人可以完整講出,究竟海洋教育是什麼一樣。

於是,我決定從剛剛出爐的十二年國教課綱著手,從十二年國教的教育目標,想要培養學生的「九大核心素養」開始分析,試著全面性來思考,究竟哪些素養是孩子應該具備、應該被培養的。然後我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理解教育部提出的這九大核心素養,重新拆解我覺得重複的、缺少的核心素養內容,再初步架構一個我自認為完整的核心素養架構(其實過程還蠻曲折的,可以參閱從能力到素養的思考過程)。

第二個禮拜開始,我一方面仔細思考並詮釋每一項核心素養的意義,二方面繼續微調最初架構的核心素養。一邊寫一邊思考,一邊思考一邊寫。最後我終於把出自十二年國教課綱,經過我重新架構之後的核心素養,包括五個面向,十六項核心素養,全部完整地討論過一輪。

此時,我覺得自己最大的收穫不是寫出什麼有說服力的論述,而是相當程度釐清了自己原本混沌的思緒跟想法,第一次把自己覺得重要的素養,有架構,並且完整地條列出來。這真的和我當初寫碩士論文時,把海洋教育課綱讀過、重組、建立新架構的過程超像。總而言之,就是把原本散亂的想法組織起來,像是把修練多年,原本散亂在經脈各處的內力,收整到單田裡面的感覺。

也不知道是發生在民國哪一年的事了,當時科博館的程延年教授曾經提醒過我,在做學問的過程裡,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學問在知識架構裡的位置,在大自然架構裡面的位置,你才會知道你自己在幹嘛。千萬不能從大學念到碩士、碩士念到博士、研究範圍越來越小、結果視野跟著變窄。程教授的這段話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,不管自己在做什麼、想什麼、學什麼,都一定會問自己,這東西和那個玩意是什麼關係?這個東西的全貌是什麼?於是影響我習慣什麼事都盡可能通盤思考一遍的習慣。

身為老師,不是自己會什麼教什麼,而是應該先思考孩子需要什麼,然後才是怎樣利用我會的東西當素材,教他學會他需要的東西。孩子需要的當然不只知識,還有能力和態度。如果我們自己不想清楚孩子需要的素養(知識、能力和態度)是什麼,我們到底要怎麼教?不要該教的沒教好,反而把好好的孩子給教壞,還自以為是個很認真很偉大的老師。

身為爸媽,你們的教育功能絕不下於學校老師,你們能夠影響孩子的程度更深、更廣。如果為了賺錢、為了工作,卻忽略對孩子的教育。與其花錢把他們送去安親班、補習班,不見得學到什麼有用的素養搞不好還被教壞(例如只在乎考試造成思考範圍變淺,價值判斷變得勢利),何不少賺點錢,多花點時間陪陪孩子。思考孩子應該具備的素養,一步一步慢慢培養他們。想想從小都已經花那麼多錢,辛苦養了孩子那麼多年,總不會因為想偷懶而放任孩子長歪吧?!

總而言之,素養是孩子學習的首要目的,考試無法考出重要的素養,即使考試分數高錄取好學校,缺乏重要的素養人生必然坎坷。要不切實際地期待孩子自己獲得素養,還不如老老實實地一點一點培養孩子。大家可以不贊成我列出來的核心素養,但大家一定要思考自己心裡面覺得重要的素養,父母或師長想得越透徹越完整,孩子越能夠受到全面性的啟發。

祝 孩子遇到的是具備核心素養的好老師與好父母
周老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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